泪殇雪蝶

【司马懿x你】当你向他提出分手

24k纯刀，无反转。虐仲达使我快乐x【你】

“司马懿，我们分手吧。”

在酝酿了将近一个星期后，你终于在夜晚的餐桌上，鼓起勇气对他说出了这句话。自知理亏的你低头死死盯着光洁的磁盘里浇上了黑胡椒酱的牛排，像课堂上听见老师说要抽同学回答问题的学生那样，几乎要把头埋进去。

你用等待死刑的心情等待着他的质问。

他的口才向来很好，平时就能很轻易地把你怼得说不出话。到现在这种时候，他会怎么说你呢。不过那也没奈何，这是你应得的。

你察觉到对面的男人顿住了。他叉着土豆叉子定格在半空中，无力地落回桌面。

“你是认真的吗？”这是一个普通的疑问句，不带震惊一类的语气。

“是”字怎么也说不出口，你只能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他会说你什么。

最开始可是你追的他的。在你们在一起之前，他可是三番五次地告诉过你他这样的人不适合靠得太近。

当时，你对他发下了无数的海誓山盟。

现在，你将这一切都推翻了。

你曾经费尽心思地向他极力表达自己的善意，终于换得他对你推心置腹，剖心挖肺。你春风化雨那样借着数年的努力终于用诚心滴穿了他心里竖起的屏障，终于走进他的内心，触及到他最柔软的角落。

而现在，你要将他最终相信你而交予你的脆弱的心脏狠狠地摔在地上。

脆弱。这个词没有用错。不管司马懿看上去有多冷淡和棱角分明，他内心的最深处却极其敏感易碎。他是一旦信任谁，就将自己的全部都送给对方的人。

或者应该说正因如此，他才表现得那样的带刺。

你对此心知肚明，了解他。所以你知道你的这句话对他的伤害有多大——被背叛一直以来都是他心头最深的阴影。

但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什么真正能说得出口的原因。你只是不再喜欢他了。从前那种近乎狂热的迷恋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淡去，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竭力尝试过要让自己继续沉溺在你们的爱情之中。但做不到。感情从来不受人控制。你无法堵住它的到来，也无法阻止它的流逝。

“对不起。”你花了很长时间，才憋出这句话。

轻飘飘的词语，承载不住你的歉意和他的……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感情。是愤怒还是悲哀，或者二者兼备。

“我知道了。”他的语气很淡，是大众用来回应“下雨了，你记得带把伞”的平淡。

大众。他不是大众。

他平常说话的时候，话音里总是喜欢带着戏谑调侃的意味。复杂华丽。

你感觉到他的视线像山一样压在你睫毛上，向你寻求着对视。你于是更不敢看他。

你猜不透他是不是生气了——肯定很生气，你想。你于是咽了口口水，试探性地小声问他：“你不问我原因吗？”虽然你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你想说的话，我不需要问，你就会说出来。”是了，他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地就能看透别人的内心。他总能看出你的想法，甚至在你自己意识到之前。

“我其实有感觉到。这一个月来，你对我的态度变化很大。”他平淡如水地说，“所以，我并不意外。”

应该说，所有他爱的人最终都会离开他。这才是常理。他分明很早就清楚这一点，却依旧不由自主地对你有了期待。他分明一直清楚黑暗才是这个世界的基调，却依旧因为你而小心翼翼地相信某个角落有光明的一面。

他是被感情冲昏头脑，得意忘形了。司马懿反思。

“对不起。”你不知道自己除了道歉，还能说什么。

“没关系。我这种人，本来就不值得你喜欢。”他轻描淡写地说，话音里不仅毫无埋怨，甚至带着些许对你的理解和关切，“你的确应该及时止损。这很好。”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你好想这么说。但你的立场让你根本不配说这些。

“对不起……是我配不上你。”你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这句话。这话过于客套生硬，你好像听见司马懿发出冷哼。

但他没有。

他只是微小地点了点头，毫无波澜的眼睛里写着谅解。

“没事的。我能理解。”他理所当然地总结，“那么从今往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了。”